吕青山离开光明县时,没人欢送,只有他一人坐着车离开,十分落寞,为何会这样?
迎来送往向来都是重要礼仪,贩夫走卒都懂,何况达官显贵。梅晓歌作为光明县委书记,难道不应该率领同事一块送送老书记吗?吕青山在光明县干的时间不短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嘛!为何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,让他一个人寂寞地离开光明县了?梅晓歌是市里派到光明县担任县长,尽管职务比较高,但不过是新手,很多工作都还没有完全掌握,要不是吕青山手把手教,他未必能那么快上手。临走前,还特地跟梅晓歌谈话,说打算在离开时解决光明县最难啃的几块骨头。为了拆除老书记周良顺的院子,他亲自跑过去做思想工作,在之前城关镇书记乔胜利说破了喉咙,也没有什么用。吕青山出面,周良顺最终同意拆迁院子。不仅如此,还叫上记者过来采访,为其他钉子户做榜样,减轻县里拆迁压力。他不仅对梅晓歌掏心掏肺,其他县里领导也是如此。另外吕青山走后,县里人事发生了重大变化。县委书记由县长梅晓歌接任,而县长则由县委副书记艾鲜枝接替。如果上面没有空降其他人,意味着光明县大多数干部都会变动。县委常委中,艾鲜枝的位置可能由其他人接替。由此可能会空缺一个县委常委,某个人恐怕会晋升。正因为如此,所以连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职场小白林志为也成了县长联络人。他们都受益于吕青山的离开,假如不走,也许不会这么快调动。既然如此,为何没有送送吕青山?
跟他本人有关系,吕青山不愿意整这些没用的,当时梅晓歌说,“你什么时候走,打算送送你”?但是被拒绝了。梅晓歌当时要送他,可能会有几种情况:其一,个人单独送,不惊动其他人;其二,带着县委常委们一块列队欢送;其三,除了县委常委,可能还有其他人出席欢送会。第一种比第二三种要好,既有礼仪,又没有张扬,但是吕青山也没有接受。他当时离开光明县,是因为省里督察组过来发现问题,所以担责而离开。简单点说,吕青山跟上次县长蒋新民一样,也被贬了,只不过这次可能比上次要轻点。不管哪种,吕青山的仕途遭到了重大挫折。在梅晓歌和其他县委常委面前,他是失败者。吕青山在前面打了败仗,又有什么心情接受其他胜利者的掌声。假如真这样,岂不是自讨没趣。吕青山都是干到县委书记的人了,多少也是要讲脸面的,所以又怎么会接受其他人欢送。
吕青山对上面这种安排其实有意见,省里环保组下来检查工作,发现问题,但县里并不是没有整顿,而是下面偷偷干。光明县很多问题都是以前遗留下来的,比如拆迁牵涉到现任常务副市长马广群。他在拆迁户和上级面前两边受气,吃力不讨好,但也没有办法。作为县委书记,他还得担起责任,带领大家一起攻坚克难。吕青山可能想在光明县有所作为,所以才没有避重就轻,而是将全县最难啃的拆迁工作进行到底。也许在调任光明县时,他已经制定了相关的工作计划,比如今年要解决什么问题,明年又要解决什么问题。但是下面的人出问题,所以上面也没有再给他时间干下去。当市委书记谷文章跟他谈话时,吕青山有点不想离开光明县,毕竟那里也倾注了多年心血,壮志也未酬,所以才会在临行前解决了周良顺的拆迁问题,他也想给自己的工作画上圆满的句号,但没有机会,所以有点不高兴,也不想再见光明的同事了。当然该说的都说了,该交待的也交待了。假如再搞个欢送会,有点画蛇添足了。
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现象,吕青山离开时没人送,关键还是他接下来的职位对光明县没有什么用处了。吕青山调离光明县,不是因为政绩斐然,而是省里检查组发现了问题。重大环保问题需要问责,当时市里在调整光明县领导班子时,常务副市长马广群犹豫了,举起的手又放下来,他不赞成处理吕青山,但是市委书记谷文章没有同意,依然还是要处理,而且还特别提到吕青山也是愿意担责的。因此他调离光明县,到市里任职,肯定不会在重要岗位上。这点跟马广群差别非常大,当年他从光明县委书记位置上调到市里担任常务副市长,主要是因为政绩不错,所以能上一个台阶。吕青山可能会调到市直部门,比如水利局做局长。不管怎样,他极有可能被边缘化。吕青山在市里地位不如在光明县,比马广群差远了,所以给县里帮扶有限,很难替光明县争取什么项目,当然也可能拉不来什么投资。市直部门能匹配的资源有限,远不如省厅里的处长。当时为了拉来省农业厅的重点项目,梅晓歌和艾鲜枝没少跑省城,对每个细节都非常重视,接待人员写错了某个处长的姓,她当场发脾气。对农业厅两个处长,梅晓歌和艾鲜枝都毕恭毕敬。双方级别一样,都是正处,但是后者竟然还要对前者献殷勤。跟级别没有多大关系,哪怕梅晓歌和艾鲜枝是副市长,恐怕也会这样,毕竟省厅处长掌握重大项目,假如招待不周,也许项目就黄了。如果吕青山到省厅重要部门当处长,说不定梅晓歌会带着县里班子同事热烈欢送。只不过他不是,只是调到市里,当时尚未安排具体职务,但是明眼人都清楚,不会太重要。
所以当吕青山拒绝梅晓歌的请求后,他也没有再勉强,从当时两人的地位来看,吕青山已经落后于梅晓歌了。因此最后他只在办公室窗台目送吕青山离开!